還記得去年在諾魯的最後兩週,我看著自己做的全紀錄影片,看到了我利用閒暇時間到了當地小學分享的片段,過去在地利、諾魯與孩子們互動的歸屬感,突然心臟有種隱隱的拉扯感,就像搭上了雲霄飛車般,當下我知道,我想要回到「教育」的懷抱裡。
我立馬寫了封信給幾年前認識的公益平台基金會執行長(嚴長壽先生為董事長),沒想到她迅速在十分鐘後回我,要我回國後務必立即去找她,於是就這樣與均一中小學的團隊結了緣,在我年底印尼旅行回來後,我找了另外七位朋友,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台東,盼以志工的身份,在十天內更加了解這所學校,也希望能夠確認自己是否適合這份工作。就這樣,我與其中兩位正向力量與能力都超強的夥伴,一同加入了均一的大家庭。
而在年節期間,我與學校南非籍的英文科主任安東尼,一起到了加拿大兩週,主要拜訪了兩間世界知名的寄宿學校,希望能從他們悠久的歷史與富經驗的做法中,找出適合台灣學校的發展模式。這是一趟極為累人卻也收穫豐富的旅程,我個人非常慶幸能夠有這機會,雖然為了這趟旅程,本來可以參加的家族旅行只好告吹,損失了幾千塊訂金,不過幸好家人諒解,支持我完成這趟學習之旅。
- 為什麼要從寄宿教育著手?!
攤開東部的地圖,從花蓮市到台東市超過150公里的路上,僅有一間「成功商業水產職業學校」,也就是說,如果住在這中間的偏鄉孩子們,他們一旦到了15歲,幾乎都得到外地念書,此時,寄宿學校成為他們大多人的選擇。
而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們,正是形塑人格、品格的時間點,可是台灣的寄宿教育,多是以學業掛帥、軍事化管理的方式,這對於孩子的發展不但過於窄化,更可能扼殺許多萌芽的種子,於是乎,「改變」絕對是必要的。
- Critical Moment
所有國家,現在都在講「翻轉教育」,可是從北市與教育部的爭辯上,仍看出是那群精英出身(學業成績較好)的家長,想繼續將教學資源加諸給那群學業上拔尖的孩子,可是,這樣的思維早就過時了。每當我們在怨嘆台灣永遠都是代工的料時,可曾想過我們有沒有給過無法handle冷冰冰課本的孩子一個機會呢?!
全世界許多的學者都說了,那種死背、死讀書的方式,是由工業化革命時代發展出來,希望每個人都可以具備有工廠工人的能力,自然不會顧慮到創意的部分。然而,現在已經是「知識經濟」的時代,從芬蘭的適性揚才到日本的學習共同體,都在在說明各國政府正大刀闊斧地進行改變。這一點台灣政府有在做,不過遇到排山倒海的家長壓力,許多學校並無法同步作出調整,而這一點正有可能影響台灣的國家發展力。
芬蘭的孩子在國小畢業前,有超過半數曾接受過特教輔導,因為他們的教育者相信,每個孩子都是獨特的,我們不能用一套教材應付全部的孩子,而正是那種互助的力量,孩子們鮮少從學校逃走,反而在學校認真學習,這也是他們在PISA測驗中突出的原因,這正打嘴了英美那種「將學校當成公司」去做績效考核、競爭以搶資源的教育政策。
在PISA測驗中,有個社經陡坡的數據,這個數據陡坡越陡,代表受測國家的學童成績,與其家庭收入比相關度越高。猜猜看,亞洲國家(包含上海、香港),哪個國家最陡,答案正是臺灣,就歐美國家的例子看來,這正是國家衰敗的開始。
以上林林總總提出很多事情,不瞞大家說,這些事可是會讓我偶爾輾轉難眠的呢!也因此,我想何不就跳下來,一起和有志之士一起做,起碼每天睡得比較安穩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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