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8月24日 星期日

[諾魯] 吾團有女初長成 - Toby當媽媽了!!!

今天早上Edward準備出門前,興沖沖地跑來跟我說,Toby當媽媽囉!!!

過去這幾天Toby就像是待產的孕婦,坐也不是、躺也不是,我們一走近她就喵喵叫,感覺得出來她非常不舒服,我實在也無能為力呀!也是獸醫的技師小郭說,較少貓在第一次發情就懷孕的,這樣對貓是種很大的負擔,辛苦Toby了!這幾天大家都期待Toby能趕緊安全「卸貨」,好消息終於在今早傳來。

Toby很聰明,一看到Edward走經過,聰明的她先去他腳邊繞呀繞的,然後用姿體語言示意Edward跟他走,Toby的三隻小貓就在不遠處的小樹叢中。畢竟Toby較少與其他貓接觸,我有些擔心會不會不太知道怎麼照顧她的孩子呢?!事實證明這擔心是完全多餘的,Toby可是個天生的媽咪呢!剛剛下班回來走到Edward幫她們準備的小窩,Toby的眼神露出了母愛的光輝。
在《百年孤寂》中邦迪亞上校的太太是個13、14歲的小女孩,小說裡還描寫她在出嫁前還會尿床,但等到一嫁進邦迪亞一家,孩子氣全部消失,更再懷孕之後更加溫柔與體貼。人和貓還真挺像的;本來動作還像隻頑皮的貓的Toby,此時正貼心地橋著姿勢,把乳頭露給這三隻可愛的小貓,看到此舉,本來不愛貓的我也心動啦!實在是十足地融化人心了!

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新生兒貓咪,三隻小貓中,只有一隻條紋像是Toby,這可是個線索來揪出搞大Toby肚子的公貓!該是他負點責任的時候了!

2014年8月22日 星期五

[閱讀] 心靈之旅 - 達賴喇嘛 v.s. 大寶法王 《時代的摺痕04》

針對《時代的摺痕》一書,共有四篇相關心得,分別為:
1. 論記者
2. 論台灣的外交
3. 論台灣政治惡鬥
4. 論達賴喇嘛(本篇)


之前住在臺北的劍潭,每次坐捷運淡水線經過圓山站時,總看到有個佛教團體用跑馬燈或字幕,寫著「藏傳佛教是邪教」等字眼,提醒大家遠離藏傳佛教;樹必有枯枝,我相信這些人的指控應非子虛烏有;不過,等到2010年走訪了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 - 「印度.達蘭莎拉(Dharamsala)」後,真正體驗了「藏傳佛教」的真、善、美,佛教的寬容與偉大令我震撼。

  • 陳玉慧 v.s. 達賴喇嘛
陳玉慧說自己第一次訪問到達賴喇嘛,其實是在萬頭鑽洞的記者群中,說出自己是「台灣人」的身份後,獲得達賴第一時間親切的問候與專訪的機會;達賴的親民魅力無疑地風靡了陳玉慧,她提到達賴如同家中長者般,不做作地在她面前打哈欠、看鞋子的size,更偶爾爽朗地放聲大笑,講起哲理時卻又簡潔與深遠,在在解釋達賴能得到那麼多人追隨與支持的獨到之處。

  • 我的達蘭沙拉之旅
2010在印度交換學生時,一次假期我和台灣同學Rachel沒跟法國同學去另一個印度「大麻」與「瑜伽」小鎮「Rishikesh」,卻搭了既久且破舊的大巴士,直奔達蘭沙拉。
達蘭沙拉大致分成兩個區域,山腳下有個看起來類似佛光山寺院區的區域為「大寶法王」的住所和寺廟,而山上雲霧飄渺之處,則是達賴喇嘛與眾多藏人居住之處;拜中共打壓之賜,這裡在國際媒體上常曝光,讓今日的達蘭沙拉成為許多背包客、觀光客必訪之處,台灣也因頻繁的醫療義診團、類似的國際政治背景,讓「台灣人」在這裡是受到歡迎、尊敬與喜愛(在目前的國際現實上,這點真的很難得)。
從德里的西藏難民區出發的我們,本來有點苦惱該如何問相關搭車訊息,沒想到當地藏民一得知我們是台灣人,立即領著我們去買票,還不忘請小販算我們便宜一些;這班跨夜的巴士,常常都有些意外發生,不過據說大部份人是要去朝聖的,所以佛祖保佑之下,事故死亡的人數相當的少;在未鋪柏油的山路上,我們昏昏沈沈地或坐或躺,拂曉時終於抵達。
比起西藏的海拔動輒四千公尺以上,這裡才1800公尺左右,但具仙氣的「雲霧」仍把整個小鎮包了起來,近年雖多了攤販的喧囂,可是處處可見的西藏文字與文化蛛絲馬跡,仍遠比清靜農場上那些「假歐洲」民宿讓人舒服得多。

  • 我與大寶法王
我們走在路上,突然遇到一個中年大叔,操著不太流利英語的他,又是在得知我們是台灣人後,主動邀請我們到山下去覲見大寶法王,只要他在達蘭沙拉,每週有一至三天會有一公開時段,與眾信徒統一祈福,這位大叔說如果我們時間還多些,還希望能幫我們橋橋看與大寶法王面對面的機會。

十七世的大寶法王,是在十多年前逃出西藏、輾轉經尼泊爾進入印度,才終於落腳達蘭沙拉。

藏傳佛教共有200多位轉世高僧/活佛,每當高僧仙逝時,他們的子弟將著急地立即開始尋找轉世的孩子,如此急迫的原因是因為這些轉世的孩子,多半帶著些「佛性」與「靈性」,很容易被其他轉世僧人的子弟誤判而帶走,一旦以錯誤的角色方式供養活佛,這孩子的佛性也會漸漸消逝,而對藏人來說,重要性高的高僧能夠幫助世間的能力更大(如藏傳佛教三大活佛:達賴喇嘛、大寶法王、班禪喇嘛),如果因子弟認為如是自己未找到自己師傅,而讓世間少了個得道活佛,對於世界的傷害將是無比巨大的,之前看了部一位子弟尋找高僧的紀錄片,子弟甚至在過程中急到落淚,以他們的價值觀來說,這還真的是應該要哭一下的。
有聽過一個說法,現任的大寶法王,他一開始就被誤認且被帶走,可是當他預感自己徒弟將找上他家時,四、五歲的他竟騎著匹羊、費盡千辛萬苦地回到自己家,當他看到自己徒弟的那一刻,第一句話竟是「我等你等好久囉!」這種超神奇的傳聞雖信者人不多,但也因此增添藏傳佛教一些耐人尋味之處。

對於這些事總是半信半疑的我,直到親眼看到大寶法王時,他身上散發出的靈氣與氣質,深深地感動了在場包含我的所有信徒,很難講這實際的感受,但我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,還依稀記著當時注意到他背後有「光」的特殊回憶。之後認識一位修習禪宗的國小老師,他就跟我說,能夠在這樣子機緣下看到大寶法王,代表我是有佛緣的,老實說,再看到他的那一刻,似乎整個心都平靜了下來呀!

  • 西藏為何想獨立(Free Tibet)?!
達蘭沙拉民宿的主人是西藏人,他在得知我對他們文化的興趣後,有種藏人高聳鼻梁、個子不高、卻散發出一股祥和之氣的他,拿了好幾本以「Free Tibet」為主題的書給我看,並請我有問題可以提出與他討論。

西藏從元朝開始,就已被「中國」給納入,類似中國歷史對於週邊各國只要臣服就不攻打的概念,西藏雖放棄了她的主權與外交權,但其仍擁有完全的自治權,而當中國的天子即位成皇帝時,也會以「國師」的身份邀請達賴喇嘛赴京,為國家及蒼生祈福,這樣子的關係,直到「中華人民共和國」解放軍侵入西藏才瓦解。在這之前,中國從未有一兵一卒進入西藏的記錄。

西藏和一般的國家很不一樣,其類似中古時代的歐洲,為一完全「政教合一」體制;以藏傳佛教(密宗)為依歸的精神思想,除了全國貫徹佛教教義外,西藏的歷史更與佛寺、佛像、佛教文物緊密結合,然而,中國的文化大革命爆發時,西藏有高達「九成」的佛教遺產遭破壞,換句話說,等於西藏在這場災難中有「九成」的有形「歷史遺產」全數消逝;近代任何一個國家遭受攻擊,都未曾有此慘況,如果你是藏人,你對中共的看法為何?!

民宿主人是屬於年輕的一代,生於印度的他已不像其父執輩,已部分接受西方的文化,即使如此,當他憤慨地控訴中國無止盡的打壓與文化摧毀時,仍在想起達賴喇嘛要他們「原諒」一事,心情也漸漸地平靜下來,並表達出積極改變的想法。

  • 世界和平 v.s. 藏傳佛教
「轉經輪」為藏傳佛教佛寺的主要特色之一,所有觀光客到訪時,都不忘用手扶著一個個的經輪,邊走、邊前進;經過藏人的介紹,才知道每個經輪中都放了一部佛經,當經輪被轉一圈時,等於這部佛經也被念了一次,在佛教當中,念佛經除了修身也是有「祈福」之用,換句話說,當我們一般人進入寺廟前的這個動作,就是在為自己祈福。可是我又注意到,當地民眾也會手裡拿著經輪,靜靜地蹲坐在佛像前,似乎這些藏民並非為自己孩子考試、身體健康、賺大錢而祈福,他們的目的究竟是?!答案揭曉,原來藏民們是在「為蒼生祈福」,用現代的話來說,藏民們正為「世界和平」而禱告。如此崇高的思想,除了佩服之外,我更多了分嚮往。
當2010年走訪達蘭沙拉時,那年恰好是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成立50週年,很多年輕一代的藏人或信徒,藉媒體對外抗議印度政府對達蘭沙拉的不理不睬,導致其對外道路崎嶇難行,基礎建設也不見改善的趨勢。不過,在達蘭沙拉仍可看到達賴喇嘛請大家一起「感謝印度」的看版,我想有智慧與慈悲的達賴的想法很單純,若非印度政府當年一個善念,藏民今日可能仍持續流離失所中,如此和平無爭的思想,值得大家花些心思去了解和學習。

[閱讀] Bye Bye~ 亞太營運中心 -《時代的摺痕03》

針對《時代的摺痕》一書,共有四篇相關心得,分別為:
1. 論記者
2. 論台灣的外交
3. 論台灣政治惡鬥(本篇)
4. 論達賴喇嘛


台灣政府誓言成為亞太營運中心,從何時開始,這名稱早已沒官員敢再提起,就像東港的鮪魚季,中央到地方的政客們加速了海洋資源浩劫,那由政治人物塑造出的一個個美夢,就像泡泡一般脆弱不已。

  • 「拜耳」投資台中港一案
為全世界前15大的拜耳集團,在90年代曾花了多年時間準備、做調查、寫報告以符合台灣政府的要求,未料到民進黨籍的台中縣長候選人廖永來,為了勝選為自己披上「環保鬥士」的旗幟,惡意中傷這家德國老字號、世界一流的公司,本以為可以「講道理」的德國人,最終也被這骯髒的政治給嚇跑,本來可為台灣晉升為「亞太營運中心」的這項投資案,最終落腳於美國德州;看到今日台中海線的蕭條,除了媽祖,還剩下什麼?!試問台灣的環保做得有比德國或美國好嗎?!究竟廖永來是為了政治操作或台灣的未來,答案已昭然若揭。

身為記者的陳玉慧更繼續往下挖,但這國家級的案子,哪是廖永來說了算呢?!陳玉慧大膽點出,「宋楚瑜」正是這項陰謀最大的推手,他為了不讓連戰、蕭萬長一手推動的大案子成功,成為自己未來總統寶座的障礙,寫信威脅拜耳的德國總裁,這也在陳玉慧走訪拜耳總部後得以真相大白。

從書上得知這些政治人物所作所為時,當下我心痛到不能繼續看下去,冷靜之後,更下決決心要繼續把這些真相讓更多人知道,警惕所有台灣的人,並希望賦予我們每為公民的責任;絕對要督促這群政治人物,用選票告訴他們,他們是公僕、不是帝王!雖然好遙遠,但我衷心期待有生之年,自己的國家能像北歐、西歐國家一樣,「國家領導人」成為了個「職業」選項,無論官、民,彼此互相尊重,一同為了國家的未來而非自身的名利而努力。
  • 尹清楓案
拉法葉艦案,讓台、法兩國多位官員成為階下囚,不過命案迄今未破,由台灣人民血汗錢付出的佣金,至今還是在世界各地逍遙。

在陳玉慧書中,她提到陳水扁甫上任之際,曾論「不惜動搖國本也要破案」,然而等她實際了解後,發現這又是個民進黨為了抓住國民黨大老小辮子的可悲事情。

身為台灣小老百姓的我,既感慨又遺憾呀!台灣目前仍無法解決與對岸的敵對關係,美、德、法等大國,仍會願意挑戰中共的極限,繼續以多收幾倍錢的方式賣武器給我們,下個尹清楓會是誰?!台灣人呀!一起閉眼祈禱吧!

[閱讀] 台灣要走出去!走去哪呀?! - 《時代的摺痕02》

針對《時代的摺痕》一書,共有四篇相關心得,分別為:
1. 論記者
2. 論台灣的外交
(本篇)
3. 論台灣政治惡鬥
4. 論達賴喇嘛


當某一個國家政府大張旗鼓地崇尚國家之光,其實是對於自身國家「無自信」的表徵,而這種如河豚鼓脹著身軀,其實只要一根針就能使其現出原形的狀態;台灣,就是其中最鮮明的例子;這個現象或許可以從90年代,李登輝總統登高一呼「台灣要走出去!」開始談起...

  • 台灣得走出去?!
1996年的台海危機、第一次總統民選、李登輝前總統獲美國康乃爾大學頒贈榮譽博士,李還說出:「民之所欲,常在我心。」一句經典名言。藉著陳玉慧的文字,雖事件發生當時還是國小生的我,也漸漸憶起對於這些天天在電視上出現的文字與畫面。

李前總統呼籲的:「台灣應該要走出去!」當他去獲頒學位時,將台灣全體國民的生存,暴露在戰爭的威脅之下,十多年都過去了,他這挑釁的舉動,對於台灣的未來真有比較好嗎?!這就是所謂的「走出去」嗎?!

  • 經濟奇蹟 v.s. 秘密外交
看看這10幾、20年間的台灣,中國崛起、南韓拼過台灣、政黨惡鬥持續、貧富差距擴大、薪資完全沒增加,應該很難有人對自己國家抱持著與過去同樣的信心。

姑且不論那經濟奇蹟是以犧牲環境、壓榨台灣、中國與東南亞廉價勞工而來,然而回首過去,挾著「台灣經濟奇蹟」、「台灣錢淹腳目」的光輝80、90年代,歐美大國多半擁簇著台灣這顆新星,在這樣子的環境之下,不似今日慘淡經營的台灣媒體,相關國際新聞都僅能翻譯外電,幸運且努力的陳玉慧,用自己靈活的身段、人脈得以用「台灣人」的觀點,在第一時間內紀錄下歷史上發生的事件,讀她的書,自然會有一種愛屋及烏的驕傲感。

她書中提及了連戰擔任副總統期間,呼應李登輝「走出去」的政策,曾在1994年一次中南美洲出訪結束後,「秘密」轉赴歐洲,她以第一人稱的視角,將台灣媒體「找不到連戰」卻又「截稿在即」的窘況寫實地描繪出來,從偽裝成連戰親戚、使用法文、德文、英文去電各機場,到機場後才知道自己下個目的地的她,終於順利得到獨家新聞;她也敘述自己了追新聞,穿著睡衣、沒帶護照就嘗試闖關在歐洲跨越國界,聽起來就像是電影情節般刺激有趣。這些記者的光輝年代,都在90年代末期,中國崛起,正式警告歐洲各國嚴禁發給台灣高級官員入境後成為絕響。

  • 十億美金的教訓
除了教廷梵蒂岡外,我們在十年前曾有個「白人」友邦 - 馬其頓,就陳玉慧的觀察,他們是個貪得無厭、自私至極的國度,趁著陳水扁政府與中國的惡劣關係,超過300億台幣於與馬其頓建交的兩年半內燒完,台灣究竟得到了什麼呢?!陳玉慧提出了這個問題給大家去思考。

在2000年前後發生的巴爾幹半島衝突,我在「人類心中的野獸~在巴爾幹半島再次甦醒了..」一文中曾介紹過,沒想到以為台灣媒體缺席的國際事件,陳玉慧亦透過各種方式,親身走訪了這場戰爭更在第一線觀察了「科索沃」的發展,慶幸台灣未再次將錢丟進水溝內。

現在我身在台灣的友邦,有著幾個不錯的朋友也在外交部服務,不過我的疑問和陳玉慧一樣,究竟「鞏固邦誼」是為了什麼?!為了誰?!回顧這場從中美斷交開始,每年上百億新台幣的外交戰爭,台灣到底得到了什麼實質意義呢?!馬政府最愛提到的「免簽證」政績,看看一旁的香港,無外交地位的他們,護照比台灣更好用,「友邦」對我國的國際地位改善有所助益嗎?!又或只是執政者與外交人員自己開心的遊戲呢?!

  • 世界衛生組織的啟示
陳玉慧走訪了2009年,衛生署長葉金川代表台灣,以「中華臺北」的「非營利組織」名義成為「世界衛生大會」(WHA)的觀察員,這件事舉國歡騰,在執政的國民黨放煙火的同時,民進黨仍痛批此舉為喪權辱國之行為。根據陳玉慧的書,我才知道,在政府塑造一個「我們成為觀察員,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正式會員」的同時,2005年,WHO早已和中國簽了備忘錄,將台灣歸於中國的一省,亦即,我方觀察員的地位早已底定。

在葉金川感性地在2009年的世界衛生大會上發表演說,成為觀察員的我們,的確可增加我於國際傳染病爆發時,獲得更及時的防疫資訊;一些台灣學生聚集在日內瓦的聯合國會址外抗議,陳玉慧因為聯合報記者的身份,被那群學生當作「統派」對待,她不依,義正言辭地詢問學生們,多年來打壓台灣的是中國政府,這些學生卻只抓著台灣的官員猛罵,從不曾想過要去真正殘害台灣國家利益的中國大使館前抗議。這一點,不就說明了,最近幾年把自己國家未來「內鬥」鬥掉的台灣,已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意見不同的對方,我們台灣正像一支支脆弱的筷子,國家的未來就此葬送掉。


  • 台灣可以走去哪呢?!
從退出聯合國的那一刻,就已決定台灣在這類型「國際會議」上被排擠的命運。政治人物一直喊著要走出去,用他們所謂「走出去」的方式而得利的,除了那一兩個榮譽學位外,還有什麼呢?!

號稱先進國家的我們,從未出過本土的諾貝爾獎得主,而國際體壇上更鮮少有我國的蹤跡,然而這些以「實力」且「較不需要」擔心被打壓的舞台,我們似乎也沒有把握住。從可憐的體委會經費、不友善僅愛拼排名的研究環境看來,國、民兩黨完全就是一丘之貉,唯一做成功之事就是愚民化。

[閱讀] 「記者」,一個值得尊敬的職業 - 《時代的摺痕01》

針對《時代的摺痕》一書,共有四篇相關心得,分別為:
1. 論記者 (本篇)
2. 論台灣的外交
3. 論台灣政治惡鬥
4. 論達賴喇嘛


不消說,差勁程度已紅到了海外(CNN曾有相關報導)的台灣媒體素質,儼然成為全民公敵;一個政大的朋友曾說,即使在學時大家都對此惡劣現狀深表批評,但大環境如此之下,等他們畢業後成為新聞從業人員,也「被迫」成為這亂象的「加害者」與「受害者」。

朋友在東森新聞工作朋友,在Facebook上無奈地抱怨,當他們沒經費但仍努力翻譯外電時,網路新聞點閱率最高的,是這則「宅男使用按摩棒卡住,延誤送醫喪命」的新聞,她問道,畢竟媒體不是慈善事業,當台灣人只吃得下這種水準的新聞時,誰還願意辛苦做些深度報導呢?!

  • 時代的摺痕 - 陳玉慧 
這本由作家陳玉慧所著的「時代的摺痕」,道出她擔任聯合報歐洲特派員20多年生活的精彩故事;讀著她訪問多國政治元首、奇人異士的心得,除了羨慕、還是羨慕呀!她也承認,今日的台灣人不願意花心思再看有內容的文字,網路時代更加深了「標題殺人」的慘況,於是自稱為「末代特派員」的她,將過去「記者」的光輝燦爛時代重現。

之前我上過了她主講的寫作課後,當下超佩服她的文采與內涵,沒想到身為小說家、編劇家的她,更身兼為台灣的聯合報、德國的南德日報記者,幸運有這德國報社的背景,讓她多了更多機會接觸到台灣人難以接近的名人,並為台灣人在當下國際事件中,提供了第一手的資訊與視點。這完全就是我的DREAM JOB呀!

  • 東歐與台灣的關係
東歐因為從共產黨鐵幕解放的背景,對於仍身處在「共產黨陰影」之下的台灣,總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,這一項因素更反映在雙方實際上的文化及經濟交流之上。

陳玉慧訪問了如帶領波蘭、捷克走出鐵幕的華勒沙與哈維爾(Vaclav Havel),從她的描述中,揭露了曾獲諾貝爾和平獎的華勒沙鮮少被提及「現實」的一面,還有那深愛台灣、以搖滾樂帶領革命的哈維爾的清高,這些並非歐美最強盛國家的領導人,在台灣媒體幾乎從未出現過,卻往往給予我們這蕞爾小國最大的支持。郭台銘至捷克設廠、與烏克蘭秘密外交的交流、與斯洛伐克及匈牙利的working holiday合約等,迄今這份關係都仍微妙地繼續存在著。

  • 體現記者的天職與良知
陳玉慧多次提及她的兩份工作 - 小說家 v.s. 記者的差別,她認為小說家應該要發揮創意,而記者凡事卻需要依據「事實」,然而,今日的台灣無論哪一大報,標題總是為了吸引目光而誇大不實,像泛綠的報紙,總是引用某「單一」政治傾向相同學者的話,要製造一些錯誤的印象與偏見,泛藍的媒體便用同樣的方式回報,可悲的是,這種塑造對立的文章卻能受到歡迎;身為台灣人民的我們真的需要好好檢討,要改變這種亂象,就像周處除三害,「自己」這關可別忘了!

書中也提及另一次訪問世界第一位女領導人 - 冰島總理的經驗,她的一篇報導引起一陣波瀾,後來該總理公開說謊,她也被迫為兩岸和平背了黑鍋,這些在台灣已失去與中國談判籌碼的今日,才終於得以說出。實話實說是記者的天職,但當某些資訊可能會造成國家利益受損甚至戰爭時,記者該怎麼做?!「良知」也許是唯一解答吧!

[諾魯] 諾魯三部曲 - 02 在諾魯不該做的蠢事

炎炎夏日,熱到人腦袋都昏沈沈的。
在諾魯的年輕人們~會開始做哪些蠢事呢?!
不怕你不玩,就怕你玩不夠~
2014的夏天,不留白!

2014年8月19日 星期二

[諾魯] 諾魯「佼阿巴」來囉~ 捕鳥初體驗

在台灣寫諾魯新計畫時,資料顯示「燕鷗(Noddy Bird)」是當地人的主食,然而初到島上時,除了天上在飛的燕鷗們,還真沒機會看到他們在吃鳥,後來參加了當地人的宴席後,終於真正看到這驚人的鳥類料理,以生魚為主食的燕鷗,吃起來的味道就像把魚腥味往嘴巴裡塞;想起過去在台灣部落的經驗,燕鷗的意義,就像台灣原住民偶爾吃得到的山羌與水鹿一樣,算是偶一為之的零嘴吧!
  • 與時俱進的「抓鳥法」
聰明又邪惡的人類,主宰了全世界,還號稱自己是萬物之靈;諾魯人老早就發現,燕鷗聽到自己同類的聲音就會低飛靠近的特性;住家附近的青少年,時常一邊用口技發出鳥叫的聲音,手裡拿著綁上石頭的釣魚線,手一邊繞圈旋轉,一邊盯著天空,一旦任何一隻鳥靠近,釣線上的石頭就會像飛彈般甩出,運氣不好的燕鷗翅膀只要被線纏住,大多翅膀被折斷而墜地。
技師阿哲帶我們去拜訪島中央Buada湖旁的園藝推廣戶,一位名叫Humble的謙虛農民,並委請他的兒子帶我們到磷礦區的深處抓鳥。口技模仿鳥叫聲無論如何出神入化,和實際的鳥叫聲還是有差別的,較有經驗的人,就想辦法錄下燕鷗的叫聲,前幾年是用「卡帶隨身聽」的方式放出來,今日已進步到MP3了。原音一播出,吸引鳥群的效果提升不少,我們僅需輕鬆地蹲在播音器旁,其中一人手裡平握著一個約為台灣抓蝴蝶網子十倍大的長網,一旦有鳥靠近,網子立即「由下往上」撈,命中率超過七成。

  • 捕鳥實錄
蹲在播音器旁邊的我們,除了揮手趕蚊子外,最重要就是要保持安靜不讓鳥類發現;當地人說捕鳥很看中運氣,如果運氣好時,一次出擊抓到20、30隻鳥不算少見;但這天在我們出發時,已經開始落下幾滴雨,藉太陽下山前後餘光抓鳥的寶貴一個小時,這一天感覺更加緊迫。
因為鳥類也學到人類的狡猾,我們得走進爬上爬下地走進磷礦區中間遠離人群後,燕鷗才會放低戒心。崎嶇不平的磷礦區在微暗的天光下,走起來異常地刺激有趣,不過屆時歸途是得摸黑走的呀!就在農民兒子開始播放鳥叫聲時,毛毛雨也開始了,我們興奮的心完全不受這雨的影響,心中暗暗祈禱哪隻倒霉鬼快來吧!十五分鐘過後,仍沒有半隻鳥靠近,想到前幾天帶賽讓船翻覆一事,該不會這天捕鳥成績會掛零吧!
就在此時,一隻燕鷗飛近了,農民兒子馬上揮網,雖未網住牠,但被網子拍到的牠,驚叫了一聲後墜地,農民兒子的朋友熟練地爬下磷礦柱將牠撿了起來,他「一口咬住」尚有一絲氣息燕鷗的後脖,本來還在尖叫掙扎的燕鷗瞬間無聲;愛打獵的海明威,曾用許多故事談論狩獵者的心情,觀察自己的心理變化,點出人類天生具備的殺戮天性;不過在看到這殘忍行為下,羞愧的自責感也油然而生,然而就像西班牙的鬥牛,傳統文化該如何保存,值得深思。
  • 費工的料理過程
今晚我們共補到九隻鳥,在這樣的雨天裡成績尚可,(鬆了一口氣~呼!),回到了Humble家中,我們繼續處理抓到的燕鷗。

首先像拔雞毛一般,把牠身上的翅膀、尾翼除掉,拔完之後燕鷗的size僅剩1/4;接著再把鳥排成一排,用「噴火槍」來除毛,這步驟共三回,每一回結束,別忘了用塊海綿擦擦鳥的身體,在烤的過程中,除了細毛通通消失外,鳥的外表也變得更緊實,看起來已接近當地宴席上桌的燕鷗佳餚。

Humble卻說處理工作尚未結束,熱愛珍饈的當地人,一致認為得把處理過的鳥,先放進冰箱內「熟成」一天,隔天再來烤熟吃,才能吃出牠們真正的美味。
燕鷗數量不算少,處理又冰過的燕鷗,每隻可賣60元台幣,當地人的宴席一次都需要上百隻的鳥,如果認真地把捕鳥當作工作,收入也還算是不錯。
  • 環境造就一切
燕鷗有黑色與白色,當地人因為相信白色的燕鷗是「希望鳥」,所以只吃黑色的鳥,實際和當地人聊過後,才知道他們不吃白燕鷗其實是因為黑燕鷗較可口囉!事實上,白燕鷗數量比黑燕鷗少得多,所以吃黑燕鷗總是比較好一點的。

除了Humble的兒子與其友人和我們一同捕鳥外,他八歲的小兒子也跟著,全程打赤腳的三人,不管下雨或堅硬會割人的磷礦石區,走起來就像平路般;Humble的小兒子在我們返程時,更是一人走在前頭,完全不需手電筒也是健步如飛;後來我與Humble提及此事,他笑著且自信地說,他在自己孩子小時候,就已經透過田野教育,在他們腦海裡植入一個羅盤,讓長大的他們連閉著眼睛也能在山中悠遊自在。
我想起一篇文章中曾提到亞馬遜叢林中的某族原住民,可以隨意地「精確」指出東南西北,「家庭教育」對於我們的影響有多大不言可喻,那...在溫室裡長大的我們,究竟有什麼「有用」的才能呢?!

[諾魯] 超好玩的「科展」在這裡

這天一早我就接到阿哲的電話,在政府辦公大樓旁的Yaren國小,正舉辦一年一度的科展(science fair),他在電話裡說道,許多孩子準備了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兒,值得來看一看;我想都沒想地立即下樓,第一次走進這間每每經過總是充滿笑聲的學校。

  • 科展的真諦
其實我並沒有真正參加過科展,中學時期不愛唸書的我,成績常是滿江紅,很自然地與這類「資優生」的活動絕緣,久而久之只要聽聞「科展」這名詞,就會讓我感到有壓力且無趣;而如要搜尋記憶中唯一有印象的主題,是高中生物老師鼓勵我們,可嘗試把番茄汁倒在任何樹下,這些樹底下將沒有任何植物會生長的實驗,最後沒有同學理他。
諾魯的科展有趣多了!首先校門旁的彩繪布條,一座要爆發的火山超吸睛的,此時學校就像是園遊會般,幾位負責解說的孩子,紛紛坐在自己的主題作品前面,主題包羅萬象,從環保、衛教、溫室效應、再生資源無所不包,自信地對於來看的孩子做出介紹;現在是諾魯新學期第五週,前面四週的下午課程,除了上與這科展相關的主題,也準備著這天要展覽的作品;一個小女生用可愛的英文向我介紹自己班上用廢棄物做的藝術品,他們好enjoy這個學習的過程,而這樣開心的學習方式到中學仍是類似的;無升學壓力的諾魯,學習絕對比不上台灣的效率,但我相信,當地孩子一定比台灣的孩子快樂一百倍以上。
「科展」的真諦在台灣是比賽與升學,在這裡卻是分享和學習。

  • 斐濟啟示 - 管你聽不聽得懂,乖乖上課就是了
攤位主題應有盡有,最多人拜訪的莫過於「火山爆發」實驗,小朋友把蘇打粉之類的東西,以及顏料、醋等,全部塞進已經被紙火山所包覆的寶特瓶瓶口,於是一陣汽泡冒了出來,一旁的觀眾們露出佩服的表情,幾個搶著想表現的小朋友,也開始興奮地繼續加碼塞進火山口,期待產生出更大的爆發。這個班級的老師是諾魯人,但一旁的幾位老師,從髮型上就可清楚看出「斐濟人」的模樣,我趁機找了其中一位來好好聊聊。
今年是這位老師的第二年,她在斐濟也是位老師,據她說自己是為了人生體驗才到諾魯來,然而就我所知諾魯政府提供的高薪才應該是主因。這所小學的斐濟老師共有四位,整個諾魯的斐濟籍老師應該超過三十人,他們都是由諾魯政府一年一聘請來的,每年附上一張來回機票,還有免費的宿舍,而他們全都無法講諾魯語,所以托兒所(infant school)的老師才都是諾魯人,斐濟人多在小學與中學任教。

雖然諾魯成人多數會說英文,政府官員每個人的英文更是接近母語程度,不過特別是中學以下,幾乎沒人能講英文;可是和我聊天的這位斐濟老師,她所任教的班級是二年級,等於她在課堂上,完全是用「英語」來教學,我追問孩子們的學校狀況如何,她苦笑著說「其實並不是太好,不過也沒辦法。」她再補充說:「不過班上幾個比較聰明(bright)的孩子會幫我翻譯。」而剛剛向我介紹自己班級的作品,就是老師口中那幾位的「聰明」孩子,而其他的孩子呢?!
我想起阿哲說過,農場請的工人實習生,全部都是中學就輟學的青少年,而這些年輕人放棄學習的主因,就是自己在學校「都聽不懂」。從上述例子上看來,「教師」應是其中一個肇因。諾魯人口不到萬人,要他們擁有完善的師資培訓制度是強人所難的,但他們並不沒有積極利用海外援助、島嶼國家(Ocean Aid)聯盟的資源,幾十年來,諾魯普遍充斥著「外籍教師」,我並不懷疑這些斐濟老師的專業程度,不過想像一下,台灣的國小教育若也是如此,扣掉補習班、家長鞭策等的協助,有多少孩子可以真正聽懂老師的授課內容呢?!

這種誇張的情況,對正事普遍漠不關心的諾魯人民身上一再上演;孩子們,管你聽不聽得懂,乖乖上課就是了!而諾魯政府這幾年與我國技術團合作,盼用較豐盛的營養午餐吸引孩子到學校來,以改善諾魯孩童高達50%輟學率的問題,我想,他們似乎是完全弄錯了重點。
  • 英文力怎麼來的
也許諾魯人學習成果不佳,不過即使英文「讀、寫」兼優的狀況不普遍,可是他們在完全沒上補習班,也許僅花台灣人1/10的學習時間的情況下,當地人英文「聽、說」程度卻可把台灣國立大學的學生都打臉,這除了澳洲與他們深厚的關係外,也許可從「無意識的學習過程」上來看看。
技術團晚上的守衛,是對準備上大學唸書的小情侶擔任,每晚他們都躺在地板上,把DVD機器接上電,一部部沒有字幕的好萊塢電影上演了,沒有著作權法的這裡,一片光碟60元新台幣,成為島上最輕鬆可及的娛樂活動;除了電影,美國流行音樂更從愛大聲放音樂的當地人手機、音響中傳來,幾首最受歡迎的歌,如電影「冰雪奇緣」的英文主題曲,更是人人都可以跟著唱,這樣的學習方式,「聽、說」不好也難!

一輩子都在辛苦學習英文的我們,是不是時候好好改變咱們的學習方式了呢?!

2014年8月14日 星期四

[諾魯] 白浪滔滔我(以為我)不怕

在島上除了在岸邊跳水、港口裡游泳外,我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陸地上,這天正好役男Edward朋友阿猴的南太之旅到了諾魯,終於被我等到出海的機會了。
  • 英雄般地出海
在技師阿哲的情商下,再過三天就要回吐瓦魯度假一個月的Toa,最終仍夠義氣地帶我們出海;而今天雖非大晴天,但不似前幾日的陰雨天氣,我想應是個划船的好時機。
Toa的獨木舟放在港口旁的草叢中,上次使用已是幾個月前了,在這熱帶島嶼上,藤蔓般的雜草早已繞了這艘船好幾圈,我們費了好大的勁除草後,不忘拍掉木頭船身上的幾個的小螞蟻窩;Toa想起忘記帶舀水的水桶,但下水在即,阿哲靈機一動撿了個1.5公升的寶特瓶,用刀子割開一個剖面,這就是我們今天的舀水桶。
獨木舟出海的黃昏,港口聚集了好多玩水的大人與小孩,有個難民不像玩水的人穿的簡單,竟穿著襯衫與棉布褲,他走近我們,小聲地問阿哲:「浪那麼大,出海不是很危險嗎?」我們其他人穿著海灘褲好興奮,再加上我的腳近乎痊癒,早就想到海邊玩了,想說船上不太會碰到水,擋不住想玩的心,我、阿猴、Edward、Toa按這順序依序坐上船,大海我們來了。
  • 龍舟隊的訓練
坐在船首與尾的我和Toa分別有隻槳,畢竟在淡水河上經歷過一個多月的龍舟訓練,當時雖然教練對我的肢體不協調很無言,但多多少少那架勢有出來,我自信地一槳一槳往外划。
從港口出去後,才深刻體會岸上難民的話,浪真的比想像中大很多,可是興奮的心情淡化了擔憂;等到Toa要我轉划左側時,不熟悉的手勢可說是卡很大,我才意會到要控制這艘船似乎比想像中困難的多。
龍舟畢竟是在河上走,即使是在大雨中練習,船員們要忍受的只有髒水噴到身上的作噁感;今日我面對的可是浩瀚的大海,河上的訓練,在這漸漸派不上用場了。
在我們離港口越來越遠之際,Toa突然大喊,要求負責舀水的Edward加快動作;本來腳未沾到水的我,瞬間海水卻淹過我的腳踝到了小腿;水性好的Edward首先被要求下水以減輕重量,但見水漫進來的情勢越來越嚴重,Toa當機立斷,要大家開始跳下海,我和阿猴還愣了一下,看Toa慌張下水的樣子,我們兩個也慌張地跟著跳進海中;四個人抓著載浮載沉的獨木舟,諾魯版的少年Pi情節上演了。
  • 快!「翻船」吧!
經過太陽多月的烤曬,木頭做的獨木舟果然漏洞百出,狀況並不適合出航,今日的沈船有機可循,當時興致高昂的我們哪知道呢?!

我們四人攀著載滿水的船,我的腦袋一片空白;Toa開始下指令,要我們首先把船翻過去把水倒掉;這「翻船」的浩大工程就此展開。

這艘獨木舟旁邊有個堅固的平衡架,大家都先聚集在架子這側來;有了比我還高壯的阿猴,大夥兒一踩上這架子後,船順利地整個翻過來,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把船再度翻正。
但可能是小艇的設計問題,翻船容易、翻正卻是難度極高;我們費了好大力氣,每次大概翻了45度,就又被重力帶回去原位;Toa要Edward到船本身那側,用側推方式幫忙翻轉,我們其他人繼續在架子這側施力,可是效果仍不顯著;一波波不停歇的海浪,已經讓我腦袋開始天旋地轉了。

敗也浪、成也浪,Toa「啊!」的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。他要我們趕緊讓船身的側面面對浪頭,果然等到大浪一來,浪加上我們的力量,船順利地再度回到正面;不過,不出一會兒,即使沒人上船,船裡面又再度裝滿了水,我們剛剛的努力都白費了。
  • 報告船長,可以棄船嗎...
這船畢竟是Toa的,我們離岸邊大約20公尺,而浪的方向是朝著海岸邊去,原則上我們幾人都會游泳,應該不難順利上岸,可是這獨木舟畢竟不是我們的,實在沒立場要求棄船。
來自吐瓦魯的Toa,身為大海子民的他,遇到這情況他並沒有慌亂,雖然帶了三個拖油瓶,他還是嘗試指揮我們推、拉船,然而他下命令的方式與我們的認知有差距,造成我們彼此推動船的方向不同,花了好大力氣我們才培養了「推船」的默契。

Toa的策略是我們將船推著,往港口的方向橫向前進,待到那裡後,一波波的浪可把我們「推進」港灣內;聽起來的確挺有道理的,可是做起來卻困難重重;這是因為我們要前進的方向和浪的方向垂直,往往花了十分的力,看前進的距離僅有一分至兩分,這種感覺令人有些失望;然後我們三個台灣人還是乖乖地繼續努力推船,還一同喊著口號:「一、二、薩!一、二、薩!」,然而心中其實好想跟Toa說,咱們就棄船游回去吧!好嗎?!
  • 熱情的諾魯人
海浪持續拍擊獨木舟與我們,好獨木舟以龜速仍終於漸漸靠近港灣口,Toa終於宣布已經腳踢到快抽筋的大夥們可以休息;其實一邊踢水的過程中,我感受到之前受傷的腳板部分仍有筋骨上的酸痛感,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,只能和大家一起努力踢水,幸好後來上岸消毒、觀察後都沒有大礙(呼~)。

就在我們休息時,我們遠遠看到「超罩」的技師阿哲在與當地人比手畫腳在溝通,我猜應該是在討論救援一事,心裡頓時放心不少;一旁幾個孩子的叫喊聲吸引我的注意,他們爬上堤防邊的大柱子,對著我們一邊揮手、一邊大聲地喊:「Hold on! No worry! (撐住!別擔心!)」還真的是讓人感動萬分呀!
心正暖暖之際,一艘小漁船的引擎聲傳來,一位帶著「臺灣」字樣帽子的年輕人示意要拉我們進海灣,號稱水中蛟龍的小郭技師,本來還在用魚鎗打魚的他,聽阿哲說到我們的情況,也穿著蛙鞋游到我們旁邊,大家七手八腳努力之下,我們和船隻終於一同被進入了海灣。
一堆諾魯孩子們向我們揮手,其他幾個成人則用手機猛拍我們,後來阿哲說,這些人都主動說要打電話提醒自己準備回岸的朋友,請他們屆時要拉我們一把,當然他們也不忘說,絕對要把我們的窘況上傳到臉書上與朋友們分享。
上岸前,Toa交代我說,為了怕丟臉,我們要口徑一致地說,其實我們是從台灣划船來的,抵達諾魯前沒力量了,所以才需要人家幫忙;我大笑著繼續問他,那我們什麼時候從這裡出發划去吐瓦魯呢?!他一臉無奈地說:「也許再也不要了吧!」聽阿哲說,他在島上已安排了近十次的獨木舟體驗,但從未有船翻過,扣掉已經坐過船的Edward,我猜,今天不是我就是阿猴帶賽吧!
  • 炸魚和薯條壓驚
大家一同把船送回Toa家準備維修後,慷慨的阿哲繼續聯絡了島上號稱最好吃的炸魚店,香噴噴的炸魚與薯條已經下鍋在等我們。雖然浪大造成的暈船感仍在,但我們還是以秋風掃落葉之姿,把眼前的美食一口氣吃光光。
回到團部後,愛玩的小郭太太Emma,聽完我們故事後興沖沖地說,希望下次我們也再陪她出海一次,而且一定要翻船喲!我想,還是就請小郭和Emma兩人自己試試吧!相信這絕對是感情加溫的好方法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