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得回診,就上次等了兩個半小時的經驗,這次我學乖了,提早五分鐘到排隊,沒想到還是等了三小時。好在今天遇到了幾個有趣的人,讓這段時間匆匆渡過。
- 索馬利亞人
這個位於東非頂點的國家,因臨近阿拉伯半島,無論是語言風俗都和他們有些類似,但近年民不聊生,海盜、搶匪盛行,即使是超帶種的作家「保羅.索魯」的縱越非洲之旅,都在書裡提到自己得走避這個國家,感覺只能在海上遇到的他們,今天在醫院讓我一次碰上2個人。
- 難民的口譯員
一陣寒暄後,我們交換了彼此對諾魯的看法,以及在諾魯的工作內容,我才確認她是擔任索馬利亞語與英語的隨行口譯員。目前居住在墨爾本的她(口音聽起來住了好多年了),牙醫恰好是台灣人,而H(她)之前曾在馬來西亞待了五年,所以我們天南地北地從台灣聊到了東南亞再聊到澳洲,由於她對於自己敘述的細節略而不談,我注意到之後,也不去多問,所以整段對話下來還挺愉快的。大致上得知她跟其他澳洲人一樣,來諾魯一共八週,如接下來難民營仍有需求,H將會在返澳兩週後再重啟另一個工作的循環。
而難民營中,目前共有12種語言、共50多位的口譯員,他們的工作就是為難民做生活上的翻譯,但也僅止於此。
- 口譯員!不許多做交談!
我腦海裡出現了幾週前的新聞,一個在澳洲聖誕島上的母親,因得知她與孩子們將被送往諾魯,她以自殺希望換取孩子們到澳洲的機會,最後澳洲政府並未接受,以避免更多悲劇的發生;而口譯員親切的噓寒問暖,將可能讓難民有不正確的期待,對於被關在難民營當中的難民,搞不好一些未經詮釋明白的誤會,還會造成難民們的心裡浮動,再次導致暴動;除此之外,口譯員也可能在與難民建立信任關係後,衍生出一連串其他澳洲政府不樂見的情況。以上種種,讓口譯員祇得單純地做他們份內的工作。
- 齋戒月甫結束
H耐心地向我解釋了齋戒月的意義,在我多提出一些問題時,她也主動向一旁的難民詢問,讓難民可以加入我們的話題,一同脫離漫長無聊的等待時間。
後來難民主動拿出她的字典,此時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什麼樣的字典都有,我向她說了句「休克浪(阿拉伯文的謝謝)。」她高興得不得了,果然索馬利亞人都懂不少的阿拉伯文,他們的語言中,更有許多來自阿拉伯文的借字。
- 來不及說再見
這時我才想起,其實H從她牙醫的身材就知道我說的話的真偽了,會不會是我自己錯過了什麼了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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